“你想在这片夜里燃起火焰,是认真的吗?只有你能赋予我自由。”

【言白】绑定画手 中

文手李泽言 X 画手白起

前文戳lo主头像,美女荷官在线发牌

P.S 老李没有助攻绝对会把人追丢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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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再次见到白起时距离绑架案发生已经过去了三天。

 

彼时白起似乎刚吃完午饭,常年克制紧绷的背部线条此刻都有所缓和,整个人慵懒得像一杯夏日柠檬汽水,咕嘟咕嘟向外冒着纯良无害的气泡。与平日里禁欲正经的样子判若两人。

 

——好吧,李泽言承认禁欲这个词是他有意加上去的。毕竟白起对他有意无意的撩拨总是毫无反应,他舍不得对白起直接下手,那总能在形容词上讨点甜头吧?更何况光是禁欲两个字都能让他联想到一些美妙且少儿不宜的事情。

 

白起此刻闲闲地坐在天台边沿外围,两条腿悬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便利店三明治透明的包装袋还被他捏在手里,无意识地揉弄出呲拉呲拉的响声。

 

如果抛开白起是坐在华锐大厦顶层、距地面几百米的高空不提,这画面还算得上是悠闲惬意。但李泽言此刻只想赶紧把这不安分的人拉回地面好生待着,只要别一副下一秒就要坠楼身亡的样子就成。

 

——但你很清楚这对白起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甚至也许能让他感到放松。

他的理智在一旁嘲笑他。

 

——可他的心却又明明白白不允许理智再发挥更多作用。

 

他就是担心白起。

 

“李泽言。”在李泽言还在纠结的时候,白起倒是有所感应地先回了头,然后毫无压力地冲李泽言打了个招呼,神态自然得让李泽言觉得这几天他为重新见面打的腹稿都是庸人自扰。

 

“…你伤好了?”其实如果要统计一下他们之间对话的主题,询问伤势这一项可能能排进前三。

 

“算是吧。毕竟只有一个口子。”白起说话的同时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他把身体转了过来,两条长腿无处安放似的交叠在了一起,依旧轻轻摇晃着,带动白起腹部的衣服也凹陷出一个好看的形状。

 

这个场景转换令李泽言躲在某个小角落的阴暗思绪发出一记无力的呻吟。白起小腹那里的褶皱有种不可言说的神秘力量,叫嚣着让他把手放上去把那阴影抚平,或者挤压得更深。劈开他,重塑他。赞美他,诅咒他。

 

太棒了李泽言,他心里有个小人在掩面哀嚎,白起都学会无意识的引诱你了,你却还不能占有他。你迟早有一天要眼睁睁看着白起被拱手让人。

 

不过还是感谢李泽言今天足够宽松的西装和他所站立处的背阳,因为光看着白起露出来的半截锁骨他都能感觉到全身血液在向下半身飞快涌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快想点什么冷静下来。焦糖布丁不行,那看起来和白起一样美味。李泽言在脑海里迅速构建出华锐跌停的股票。好的,这起作用了。

 

“…那是evoler的能力直接造成的创伤,没有道理痊愈得这么快。”

 

“那又怎么样呢?”白起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轻叹,“这回又不是你给我上的药,你这么紧张不属于你的成果干什么。”

 

 

白起第一次找李泽言上药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半年以前。那时白起虚弱得连街道上的墙都扶不稳,被恰巧深夜出来买电池的李泽言捡到。

 

李泽言当下便决定要把白起强行带回家,尽管白起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李泽言一句话就堵住了白起接下来所有的反抗:“你不跟我走我就拍照发给悠然。”

 

......

 

白起屈服了。

 

不过李泽言拉他起来时白起眼神凶狠得像头刚开过荤的豹子,疯狂滚动的喉结可能是在压抑肢体触碰带来的反胃感。“仅此一次,李泽言。你再敢拿悠然威胁我,我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鼻梁骨折的感受。”

 

李泽言顿了一下扶白起起身的动作,接着就神色淡漠地点了下头,“我没这个嗜好。只是在关键时刻拿来对付头脑不清醒的蠢货。”

 

白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又狠狠剜了李泽言几眼,也就任由李泽言以一个不太优雅的姿势把他拖回了公寓。

 

刚进门,白起就挣脱李泽言的禁锢,跌跌撞撞地往浴室里走去。

 

“你干什么。”

 

“…你总不想我把你地毯也弄脏吧。还是说你对沙发上沾染一片血迹持欣赏态度?”白起喘着粗气对李泽言龇牙咧嘴地嘲笑。

 

“…脏了换新的就是。”李泽言勉强算是回答了白起后一个问题,接着又不容拒绝地将手臂从白起腋下穿过,有力地托扶起快要晕过去的人,“你要是处理完伤口还这么有力气,我不介意你去大街上蹦个迪。”

 

“闭嘴,资产阶级的毒瘤。你下次要是再这么不打招呼就随便碰我,我保不准会不会出于自我防卫把你揍一顿。”

 

“你打不赢我。”

 

“谁给你的自信?李大总裁。还有你居然知道蹦迪,大开眼界。”

 

“是你过于孤陋寡闻。”

 

“我以为这个词是形容你的。”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李泽言完成了第一次给白起上药。

 

那时白起还十分抵触将伤口暴露在李泽言面前,整个脱衣过程嘴里的抱怨都没有停下来,直到李泽言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他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噤了声。

 

白起对他的敌对态度一直贯穿了之后很多次“人道主义救援行动”。这是白起给李泽言“同情心泛滥症”取的名字,“你一定是平时太作恶多端导致良心不安,才想在我这儿找回点安慰感。”白起说这话时眼睛里跳跃着不怀好意的光。

 

“如果死后要下地狱,我一定在你上一层。”李泽言冷静地回答。

 

随着和白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李泽言逐渐发现白起骨子里其实还藏着一点没退干净的顽劣,这在他热衷于和李泽言呈口舌之快上暴露得格外明显。

 

不过李泽言也不恼,甚至还乐得惯着他。他觉得这样一个尖牙利嘴的小警官比白起平时在悠然面前展现的稳重形象更讨喜。白起平时在悠然面前为人处事都太沉着了,不像一个24岁年轻人时刻该有的样子。

 

所以他乐意配合白起来说一些他不习惯的长句子,然后果不其然收到白起更多的调侃。尽管他对待其他人可能只会奉上二字,白痴。

 

白起在慢慢放松下来。

 

而他们之间和谐的气氛,在互相坦白对悠然都没有男女之爱时达到了顶潮。再然后,李泽言就把一切搞砸了。

 

 

思绪收回,李泽言看着还在揉搓三明治包装袋的白起,一时半会找不到得体的语句来应付他那个太过于暗示明显的问题。

 

这算是调情吗?李泽言模模糊糊地想抓住一个答案,白起是不是在求证他对他的关心与在意?

 

但最后的一切都只化作了李泽言喉咙里一声含糊的咕哝。谁知道白起会不会被调情这两个字吓跑。纯情的小警官。

 

“…看来你没什么想解释的,那我先走了,局里还忙。”半晌没等到回应的白起看上去和平时严谨的样子又没什么不同了,他挥了挥手,像是要驱赶什么似的,“刚刚的问题当我没问。”

 

随后他一个利落的起身就乘着风离开了李泽言视线。

 

李泽言后知后觉地困惑:白起中午为什么要来华锐楼顶吃午餐?

 

 

回到办公室,李泽言习惯性地唤醒休眠中的电脑,然后登陆言白论坛。不出意外,白的线稿在十分钟前又发过来了。这也是李泽言确认白不是白起的一个证据之一,言白论坛没有定时发送消息的功能,十分钟前白起和他还正在华锐楼顶大眼瞪小眼,没有作案时间。李泽言叹了一口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感激的气。

 

这回的线稿内容是李泽言更新的短篇的一个情节:白起在souvenir门前张望,李泽言则透过侧门的玻璃安静地注视着他。白给白起的眼睛里多加了一点高光,嘴角的弧度也有意调高了一点,显得画中的白起像一个狡黠的小混蛋,等着李泽言上钩。

 

这可能也算是李泽言有时候很气白的一点了。好吧也不是真的生气。白总是喜欢刻意把白起画的游刃有余,捉弄李泽言。这和李泽言笔下的言白恰恰相反。

 

他郁闷地敲了几个字过去:我们真的是要合力出一个文画策划吗?

 

白很快就回了消息:当然:D

 

这也是李泽言判断白不是白起的一个原因,白起从来不发这种傻乎乎的表情。白起就不发表情。每一条短信都简洁利落得如他本人。别质疑李泽言的记忆力。除非你想听他当面背诵白起的短信内容给你听。噢你说李泽言对白起的短信内容难道没有独占欲?有啊肯定有啊,奈何白警官的短信都太公事公办,李泽言想读出点什么情意绵绵都难。

 

李泽言不甘心地抱怨:可你从来不按我的文字描述来表达意境。

 

白毫不在意:别人不会看出来的。

 

对,早在白第一天找李泽言交流剧情感想的时候,白就直言他更吃白言。

 

“白言白吧,这是最大的让步:P。”当时白这么俏皮地回答。

 

那你的另一个条漫画好了吗?李泽言放弃和白讲道理。难缠的小姑娘。

 

差不多了,画好就发给你,你看看配点什么文好。

 

那天白很严肃地和李泽言探讨了关于人物性格的定义,李泽言惊喜地发现白有着与他不相上下的精准嗅觉。

 

我们可以共同出一份作品,我给你配图,你负责写文。白这么建议。

 

自负的小姑娘,第一次互相认识就笃定李泽言会认可她的画技。李泽言看过白的资料卡,上面板上钉钉地标注着性别女,爱好男。

 

但他还是同意了这个陌生人的提议。她笔下的白起有种让他移不开眼的熟悉感,是他想要靠近却又踌躇收回的手,是他渴望呼唤却又含糊退缩的名字。在他明白自己心意前他还能心无旁骛地和白起相处。可认清现状之后,他越来越像一只小气的松鼠,固执地守护着白起给他的一点一滴的亲近,想要给予回馈,却又怕白起被他的热情吓走。

 

爱情使人变得盲目。使人变成可悲的小丑。

 

等他回过神时,白已经又刷刷给他发了一段话:阿黑,问你个事儿,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欲擒故纵啊?

 

这小姑娘。李泽言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他估摸着白可能就二十出头,不谙世事却老喜欢学大人口气说话,一口一个阿黑,装得像个混社会的年轻人。

 

什么意思?李泽言问。

 

我以为他终于铁树开花了,终于知道不拐弯抹角关心我了,我就想那我也主动一点,结果那人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完全听不懂我在说什么的样子。白絮絮叨叨地抱怨。

 

这小姑娘都喜欢的什么人啊。李泽言忍不住抿了抿嘴角。你都和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我决定撤回对他幼稚的指控,换成不解风情这一条。李泽言可以想象白在那一头义愤填膺打字的样子。

 

对了。见白不愿再多说她喜欢的人的事情,李泽言也就识趣地不再追问。他想起一个困扰他有一阵子的问题。为什么你的单人画作里,李泽言好像总是在看着谁?即便是在工作,她画里的李泽言好像也不甚专心,似乎总在用余光搜寻着什么,更别提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在邀请什么人共进晚餐的手势。这些所有的眼神都有一个明确的指向。虽然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李泽言莫名觉得画里的他眼神中有一股太复杂的情感,他不清楚自己注视白起时有没有这么难懂。

 

因为我希望他能这么看我。隔了好一阵子白才回复。

 

李泽言愣住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替换啦,我希望我喜欢的人有时也能这么看我。白急吼吼地解释。

 

这样。李泽言把光标往回删了两格,想了想,又还是把那段话发了出去。关于你喜欢的人,无意冒犯,我想再多说一句,如果你真的很明显的暗示了他却毫无反应,那他可能不是认真的。

白是个好姑娘,李泽言不想看她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过了许久,那头才回了消息过来。

……哦。

 

 -tbc(来自被气死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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